第5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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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
劉啟航和劉啟帆都松了一口氣，劉玲也看出剛才劉璃楞神，跟著打岔：“到時候壘個雞圈，我在家裏養雞，下了蛋就能換錢了。”
劉啟晟有點不開心：“大姐，我幹啥？”
有了警惕的劉璃，看著都想著讓這個窮家變好的幾個孩子，不是沒有成就感的，摸摸劉啟晟的小腦袋：“到時候你就給你二姐幫忙呀。”
自己只是個幫忙的，沒有獨自的事做，劉啟晟更不開心了：“不行，大姐你想想，我還能幹啥。”
有積極性，哪怕是一個小孩子的積極性，也是不能打擊的，劉璃認真的想了起來，最終只好說：“要不你二姐和二哥幹活的時候，你就給他們念書，省得他們上學了跟不上課，好不好？”
劉啟晟更為難了：“大姐，我也不認字。”再說家裏也沒書不是。
劉璃笑了：“來，大姐接著教你。”
自然不能只教劉啟晟一個，劉玲和劉啟帆都知道大姐是在哄小弟，裝出學的不如劉啟晟快的樣子，由著他給自己也當了一回小老師，姐幾個才高高興興包了餃子。
過年的餃子一次得包出兩頓的量來，有了食材劉璃也不小氣，肉多白菜少，一個個皮薄餡大的餃子浮在不停翻滾的鍋裏，看上去十分喜人。
幾個人又吃了個肚圓，美美的一覺到天亮，接著吃初一的餃子。吃過餃子，按說應該給長輩拜年，他們昨天才跟老劉家鬧了一場，是不可能去給老劉頭夫妻拜年的。
“大姐，過年好。”劉啟航帶了個頭，給劉璃拜起年來。他想的是，誰說自己沒人可拜，大姐為了他們幾個小的連親都退了，還讓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，吃上了那麽好吃的餃子，這一拜大姐受得起。
劉璃從兜裏掏出一張五塊錢來遞給劉啟航：“給，壓歲錢。”
劉啟航臉都紅了：“大姐，我都十五了。”村裏的孩子收到壓歲錢的很少，過了十歲還收壓歲錢的根本沒有。
“不管你多大，一天沒結婚大姐就給你壓歲錢。”劉璃執意讓他收起來——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，劉璃最希望收到壓歲錢，可惜從來沒能如願，現在她願意做發壓歲錢的人。
劉啟晟蹦了起來：“大姐過年好。大姐身體健康，長命百歲。”
為了壓歲錢這小子也是拼了，把往年劉金生家的教給他說給老劉頭夫妻的拜年話，都說出來了。
劉啟帆扒拉開小弟：“沒規矩，拜年得從大到小的拜。”說著自己想開口，猛然被大哥瞪了一眼，茫然的看了看，發現了劉玲的存在。嘿嘿一笑，劉啟帆閉了嘴，等著劉玲給劉璃拜年。
劉玲站到劉璃跟前，恭敬的給她鞠了一躬：“大姐，過年好。祝大姐新一年心想事成。”劉璃站起來擁抱了一下劉玲，才把五塊錢遞給她。
劉玲呆呆的接過五塊錢，心裏懷念的是剛才大姐溫暖的擁抱。
劉啟帆同樣得了五塊錢後，有點不高興的抱怨：“大姐，你咋光抱二姐呢？我看出來了，現在大姐最心疼二姐，都不心疼我和小弟了。”
這也爭？劉璃擁抱劉玲，的確是因為在四個弟妹中間，劉玲最懂事也最讓人心疼。可劉啟帆，他都十三歲的半大小子了，自己真擁抱他的話，他把自己推開怎麽辦？
現在聽到劉啟帆的抱怨，劉璃開玩笑的張開雙臂：“來，大姐不偏心，也抱你。”
劉啟帆抱怨也是在開玩笑，沒想到大姐竟真的要抱他，臉騰的一下紅了，嘟囔著：“我都多大了還讓你抱，別人知道了不得笑話我。”
“我不怕人笑話。”劉啟晟自己撲進劉璃懷裏：“我讓大姐抱。”說完還把頭往劉璃身上蹭了蹭，哪個討好的小狗子一樣。
劉啟航和劉啟帆看的目瞪口呆，小弟也太不要臉了吧？大姐的擁抱是什麽樣的感覺呢，兩個人都有些懊惱自己剛才沒有抓住機會。
機不可失時不再來，不是一句空話，劉璃沒有再對兩個人敞開懷抱，而是帶著四個弟妹去給李拴柱家和老董婆子家拜了年。畢竟這兩家都幫助過自己，雖然他們也都分了糧票，可是利益是利益，人情是人情。
兩家也都熱情接待了劉璃，老董婆子還當著劉璃的面，把老劉家人從頭罵到腳，讓劉璃幾乎落荒而逃：她覺得對老劉家的人，當面懟過去比背後罵街更過癮。
不出劉璃所料，初二那天就有公社革委會的人帶路，領著其他公社的人來找她做紅袖箍。劉璃面上當然要推托一下，講明自己做的袖箍很簡單，別人也同樣能做，用不著舍近求遠。
來人卻一臉正直的說：“劉璃同志，我們公社革委會，時刻與縣革委會保持高度一致，在執行縣革委會的指示上一絲都不會走樣。所以這次的忙你一定要幫。”不走樣的原則就是，連做袖箍的人也不能換。
得了，這麽誠懇的要求，劉璃除了答應下來還能怎麽樣呢？只能又找來老董婆子和王巧梅幫忙，一起完成這“光榮而艱巨的任務。”
那些來找劉璃做袖箍的公社，自然打聽過本公社都給了劉璃什麽樣的待遇。聽說除了糧票補貼以外，生產隊還要給劉璃記全工分，公社食堂也會賣給她一些平價菜，有些犯難。
不管是公社還是縣革委會，都是槐樹莊生產隊的上級，劉璃替他們做工作槐樹莊能得到上級的表揚和認可，年底評先進的時候也能加分，給劉璃記全工分生產隊員沒什麽意見。
可是別的公社跟槐樹莊生產隊沒有隸屬關系，再讓人家生產隊出工分，就是明打明占便宜了。最後那幾個公社跟李拴柱商量，想按著槐樹莊生產隊上一年的工分值直接把錢交到生產隊，怎麽處理都由生產隊說了算。
李拴柱這幾天正為給不給劉璃記工分頭疼：給記吧，社員知道了不願意。不記吧，以前都給記了，突然不給記劉璃再不給別的公社做袖箍了，自己就要得罪人。
哪怕不是自己的主管上級，得罪太多人也不好呀。現在這些公社願意給錢，那是再好不過的事——生產隊一年到頭，能見到的活錢也就是公糧款和賣生豬的錢。去了提留，留出買化肥的錢，隊裏一年到頭給社員分不上幾個錢。
“劉璃，你看這錢……”李拴柱自己都覺得臉上臊得慌。
“隊長叔，這錢就隊裏留著，一天給我記五個工就行。”劉璃沒讓李拴柱太為難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跟李拴柱考慮的一樣，劉璃還得在槐樹莊生活幾年，不患寡患不均的道理，她比李拴柱還明白。
李拴柱不好意思的搓著手：“行，這回是隊裏占了你的便宜，我會跟大家夥說清楚。開春啟航參加勞動，給他安排輕省點的活也就沒人嚼舌頭了。”
劉璃點了點頭：“叔，董奶奶和嬸子是不是也一人記點兒工，要不我都不好意思請她們幫忙了。”
“你嬸子就不用……”
劉璃打斷李拴柱的話：“還有董奶奶呢，總不能三個人幹活，只有嬸子不記工分。”你敢這麽做，不怕回家進不了門嗎？
考慮再三，李拴柱還是開了個會，才定下在給其他公社做袖箍期間，劉璃每天記五個工，董奶奶和王巧梅每天記三個工。
這下子老董婆子和王巧梅恨不得把所有活計都自己做了，能不讓劉璃動手就不讓她動手。董石頭媳婦又往劉璃家送了半筐土豆，劉玲推讓人就急眼。
幹起活來時間過得飛快，等把全縣所屬公社的袖箍都做完，正月已經出去了，天氣也一天一天變得暖和起來。性子急的孩子們早早扒了笨重的老棉襖，換上了夾衣裳。
劉璃又犯起愁來。
她手裏攢下的紅布有近十米了，顏色卻太不適合做衣裳。而原身姐弟幾個人，連一件完好的夾衣都沒有。
“嬸子，我是真的沒辦法了。”劉璃向王巧梅苦笑：“不然也不會又來麻煩嬸子。”
“這算什麽麻煩。”王巧梅不覺得劉璃的要求過份，從炕頭的櫃子裏找出自己家的四尺布票：“可惜我們家去年的布票怕過期都用了，要不還能多換給你一些。”
劉璃用四斤糧票換了，不住口的感謝王巧梅，順便跟李拴柱請假，要明天去縣城的供銷社把布買回來。李拴柱現在看劉璃哪哪都好，假也給的利索，直接把介紹信給開了。
劉啟航聽說劉璃要去縣城，知道她一定會去黑市，就想跟著一起去。劉璃並不願意他多接觸黑市，沒同意，只讓他沒事幹的話多挑些土回來，還閑的話就鍘點麥稭，預備過幾天天氣再暖的一點修房子用。
“大姐，”劉啟航一直把劉璃送到村口，吞吞吐吐的說：“你要是在縣城遇到什麽事兒，可以……”
劉璃直接搖頭：“我在縣城能遇到什麽事，供銷社有布我就買，沒有我直接就回來了。”說這番話的時候，劉璃忘記自己拿的包袱裏，端端正正放著自己做袖箍摳出來的紅、黃布。
劉啟航看著她越走越小的身影，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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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啟航和劉啟帆都松了一口氣，劉玲也看出剛才劉璃楞神，跟著打岔：“到時候壘個雞圈，我在家裏養雞，下了蛋就能換錢了。”
劉啟晟有點不開心：“大姐，我幹啥？”
有了警惕的劉璃，看著都想著讓這個窮家變好的幾個孩子，不是沒有成就感的，摸摸劉啟晟的小腦袋：“到時候你就給你二姐幫忙呀。”
自己只是個幫忙的，沒有獨自的事做，劉啟晟更不開心了：“不行，大姐你想想，我還能幹啥。”
有積極性，哪怕是一個小孩子的積極性，也是不能打擊的，劉璃認真的想了起來，最終只好說：“要不你二姐和二哥幹活的時候，你就給他們念書，省得他們上學了跟不上課，好不好？”
劉啟晟更為難了：“大姐，我也不認字。”再說家裏也沒書不是。
劉璃笑了：“來，大姐接著教你。”
自然不能只教劉啟晟一個，劉玲和劉啟帆都知道大姐是在哄小弟，裝出學的不如劉啟晟快的樣子，由著他給自己也當了一回小老師，姐幾個才高高興興包了餃子。
過年的餃子一次得包出兩頓的量來，有了食材劉璃也不小氣，肉多白菜少，一個個皮薄餡大的餃子浮在不停翻滾的鍋裏，看上去十分喜人。
幾個人又吃了個肚圓，美美的一覺到天亮，接著吃初一的餃子。吃過餃子，按說應該給長輩拜年，他們昨天才跟老劉家鬧了一場，是不可能去給老劉頭夫妻拜年的。
“大姐，過年好。”劉啟航帶了個頭，給劉璃拜起年來。他想的是，誰說自己沒人可拜，大姐為了他們幾個小的連親都退了，還讓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，吃上了那麽好吃的餃子，這一拜大姐受得起。
劉璃從兜裏掏出一張五塊錢來遞給劉啟航：“給，壓歲錢。”
劉啟航臉都紅了：“大姐，我都十五了。”村裏的孩子收到壓歲錢的很少，過了十歲還收壓歲錢的根本沒有。
“不管你多大，一天沒結婚大姐就給你壓歲錢。”劉璃執意讓他收起來——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，劉璃最希望收到壓歲錢，可惜從來沒能如願，現在她願意做發壓歲錢的人。
劉啟晟蹦了起來：“大姐過年好。大姐身體健康，長命百歲。”
為了壓歲錢這小子也是拼了，把往年劉金生家的教給他說給老劉頭夫妻的拜年話，都說出來了。
劉啟帆扒拉開小弟：“沒規矩，拜年得從大到小的拜。”說著自己想開口，猛然被大哥瞪了一眼，茫然的看了看，發現了劉玲的存在。嘿嘿一笑，劉啟帆閉了嘴，等著劉玲給劉璃拜年。
劉玲站到劉璃跟前，恭敬的給她鞠了一躬：“大姐，過年好。祝大姐新一年心想事成。”劉璃站起來擁抱了一下劉玲，才把五塊錢遞給她。
劉玲呆呆的接過五塊錢，心裏懷念的是剛才大姐溫暖的擁抱。
劉啟帆同樣得了五塊錢後，有點不高興的抱怨：“大姐，你咋光抱二姐呢？我看出來了，現在大姐最心疼二姐，都不心疼我和小弟了。”
這也爭？劉璃擁抱劉玲，的確是因為在四個弟妹中間，劉玲最懂事也最讓人心疼。可劉啟帆，他都十三歲的半大小子了，自己真擁抱他的話，他把自己推開怎麽辦？
現在聽到劉啟帆的抱怨，劉璃開玩笑的張開雙臂：“來，大姐不偏心，也抱你。”
劉啟帆抱怨也是在開玩笑，沒想到大姐竟真的要抱他，臉騰的一下紅了，嘟囔著：“我都多大了還讓你抱，別人知道了不得笑話我。”
“我不怕人笑話。”劉啟晟自己撲進劉璃懷裏：“我讓大姐抱。”說完還把頭往劉璃身上蹭了蹭，哪個討好的小狗子一樣。
劉啟航和劉啟帆看的目瞪口呆，小弟也太不要臉了吧？大姐的擁抱是什麽樣的感覺呢，兩個人都有些懊惱自己剛才沒有抓住機會。
機不可失時不再來，不是一句空話，劉璃沒有再對兩個人敞開懷抱，而是帶著四個弟妹去給李拴柱家和老董婆子家拜了年。畢竟這兩家都幫助過自己，雖然他們也都分了糧票，可是利益是利益，人情是人情。
兩家也都熱情接待了劉璃，老董婆子還當著劉璃的面，把老劉家人從頭罵到腳，讓劉璃幾乎落荒而逃：她覺得對老劉家的人，當面懟過去比背後罵街更過癮。
不出劉璃所料，初二那天就有公社革委會的人帶路，領著其他公社的人來找她做紅袖箍。劉璃面上當然要推托一下，講明自己做的袖箍很簡單，別人也同樣能做，用不著舍近求遠。
來人卻一臉正直的說：“劉璃同志，我們公社革委會，時刻與縣革委會保持高度一致，在執行縣革委會的指示上一絲都不會走樣。所以這次的忙你一定要幫。”不走樣的原則就是，連做袖箍的人也不能換。
得了，這麽誠懇的要求，劉璃除了答應下來還能怎麽樣呢？只能又找來老董婆子和王巧梅幫忙，一起完成這“光榮而艱巨的任務。”
那些來找劉璃做袖箍的公社，自然打聽過本公社都給了劉璃什麽樣的待遇。聽說除了糧票補貼以外，生產隊還要給劉璃記全工分，公社食堂也會賣給她一些平價菜，有些犯難。
不管是公社還是縣革委會，都是槐樹莊生產隊的上級，劉璃替他們做工作槐樹莊能得到上級的表揚和認可，年底評先進的時候也能加分，給劉璃記全工分生產隊員沒什麽意見。
可是別的公社跟槐樹莊生產隊沒有隸屬關系，再讓人家生產隊出工分，就是明打明占便宜了。最後那幾個公社跟李拴柱商量，想按著槐樹莊生產隊上一年的工分值直接把錢交到生產隊，怎麽處理都由生產隊說了算。
李拴柱這幾天正為給不給劉璃記工分頭疼：給記吧，社員知道了不願意。不記吧，以前都給記了，突然不給記劉璃再不給別的公社做袖箍了，自己就要得罪人。
哪怕不是自己的主管上級，得罪太多人也不好呀。現在這些公社願意給錢，那是再好不過的事——生產隊一年到頭，能見到的活錢也就是公糧款和賣生豬的錢。去了提留，留出買化肥的錢，隊裏一年到頭給社員分不上幾個錢。
“劉璃，你看這錢……”李拴柱自己都覺得臉上臊得慌。
“隊長叔，這錢就隊裏留著，一天給我記五個工就行。”劉璃沒讓李拴柱太為難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跟李拴柱考慮的一樣，劉璃還得在槐樹莊生活幾年，不患寡患不均的道理，她比李拴柱還明白。
李拴柱不好意思的搓著手：“行，這回是隊裏占了你的便宜，我會跟大家夥說清楚。開春啟航參加勞動，給他安排輕省點的活也就沒人嚼舌頭了。”
劉璃點了點頭：“叔，董奶奶和嬸子是不是也一人記點兒工，要不我都不好意思請她們幫忙了。”
“你嬸子就不用……”
劉璃打斷李拴柱的話：“還有董奶奶呢，總不能三個人幹活，只有嬸子不記工分。”你敢這麽做，不怕回家進不了門嗎？
考慮再三，李拴柱還是開了個會，才定下在給其他公社做袖箍期間，劉璃每天記五個工，董奶奶和王巧梅每天記三個工。
這下子老董婆子和王巧梅恨不得把所有活計都自己做了，能不讓劉璃動手就不讓她動手。董石頭媳婦又往劉璃家送了半筐土豆，劉玲推讓人就急眼。
幹起活來時間過得飛快，等把全縣所屬公社的袖箍都做完，正月已經出去了，天氣也一天一天變得暖和起來。性子急的孩子們早早扒了笨重的老棉襖，換上了夾衣裳。
劉璃又犯起愁來。
她手裏攢下的紅布有近十米了，顏色卻太不適合做衣裳。而原身姐弟幾個人，連一件完好的夾衣都沒有。
“嬸子，我是真的沒辦法了。”劉璃向王巧梅苦笑：“不然也不會又來麻煩嬸子。”
“這算什麽麻煩。”王巧梅不覺得劉璃的要求過份，從炕頭的櫃子裏找出自己家的四尺布票：“可惜我們家去年的布票怕過期都用了，要不還能多換給你一些。”
劉璃用四斤糧票換了，不住口的感謝王巧梅，順便跟李拴柱請假，要明天去縣城的供銷社把布買回來。李拴柱現在看劉璃哪哪都好，假也給的利索，直接把介紹信給開了。
劉啟航聽說劉璃要去縣城，知道她一定會去黑市，就想跟著一起去。劉璃並不願意他多接觸黑市，沒同意，只讓他沒事幹的話多挑些土回來，還閑的話就鍘點麥稭，預備過幾天天氣再暖的一點修房子用。
“大姐，”劉啟航一直把劉璃送到村口，吞吞吐吐的說：“你要是在縣城遇到什麽事兒，可以……”
劉璃直接搖頭：“我在縣城能遇到什麽事，供銷社有布我就買，沒有我直接就回來了。”說這番話的時候，劉璃忘記自己拿的包袱裏，端端正正放著自己做袖箍摳出來的紅、黃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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